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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9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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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聞言一推鼻頭做了個鬼臉,“才不要你跟!”

臨淵笑了回道:“小丫頭,別妄想把我家夫人拐走!小心我收拾你。”

沈梨落立馬叉腰頂了回去,“誰怕誰!”

薄青染一臉無奈,瞧著他倆又鬥了幾句嘴,才將小丫頭帶走。

而他倆一出門,臨淵轉身回到院中,卻猛地彎腰咳了起來。他捂著心口,眉頭緊鎖,咳嗽聲一聲壓過一點,突然,他嘴一張,地上灑了星星點點的血痕。

他直起身來,臉上毫無血色,嘴唇也發白,可唇上血色卻艷得驚人。

梨樹之上,一只金瞳青羽的小鳥轉了轉眼珠,如往常一般展翅飛走。

臨淵盯著它飛去的方向,伸手擦掉嘴角血跡,露出個冷笑。

“全都等不及了嗎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我明天要陪媽媽去外地醫院覆診,大概需要一個周,最近工作和生活上都是一團亂,更新什麽的依舊不定(努力實現雙日更或者三日更……混蛋你自己好意思嗎TAT),請姑娘們諒解

揮爪子滾走

34chapter 34

沒想到真應了臨淵的話,薄青染和沈梨落去看得這一出戲,當真膩味得緊。

戲臺上的旦角扮相極美,唱腔、身段無一不佳,膩味的是那出戲文。

遇了薄情郎的女子,最終卻放不開對方,只能淒淒婉婉唱一曲舊春光。

薄青染坐在席間,聽那旦角依依呀呀,只覺得滿心不自在。華陵的面容在眼前閃閃現現,分明是俊到惑人的面龐,卻讓薄青染恨得心間發疼。再一想記憶深處那面容模糊的少年,她望著臺上,竟有些恍惚。

她忍不住起了身,中途離場。沈梨落也跟了去。出了門,她還沒說話,小丫頭壓著刀柄先開罵,“什麽破戲文,要讓我遇上這負心漢,非得一刀斬了他!”

薄青染轉眼看她,眼裏不禁帶了點憐惜。

或許人都是這樣,在局外時拿得起放得下,等入了局,就算恨了一口氣不受那糟踐,心裏也總有些東西無法全然放棄。好比沈梨落這丫頭,嘴上說得狠,性子也夠烈,可當日遇了那冉默,最終又如何?刀壓在對方脖子上,也下不去。

許是薄青染目光中的憐憫太過明顯,沈梨落有些奇怪地搖她胳膊,“青染姐,你幹嘛這麽看我,怪怪的!”

那因由薄青染自然說不得,趕緊扭了頭,“沒什麽,剛剛想事情想出神了。”

而她這一扭頭,卻看見了戲園子外笑吟吟站著的臨淵。

她一怔,奇怪道:“你怎麽來了?”

沈梨落也看見了臨淵,她不高興地皺眉,鼻子眼睛差點沒擠在一塊。

臨淵瞧得分明,笑嘻嘻走過來,“當然是來接你呀,萬一讓這小丫頭替外人把我家夫人拐跑了,怎麽辦?”

他這麽一說,沈梨落渾身的毛立馬炸了起來,氣勢洶洶就要向臨淵開戰。薄青染總讓他們倆吵得腦仁疼,生怕這下又要鬧一陣,趕緊將沈梨落勸走,然後同臨淵往回走。

路上,她忍不住對這位二皇子殿下道:“臨淵,你這戲也演夠了,真上癮了不成,成天和個小姑娘鬥得跟烏眼雞似的,你臉上臊不臊?”

臨淵聽了只當耳旁風,反而揪了她耳朵問,“怎麽,你嫌本殿下配不上你?反了你個薄青染!”

薄青染偏頭躲開,瞪著臨淵伸過來那兩指頭,伸手扣住狠狠一拗,扭得臨淵呲牙咧嘴。小報了仇,她趕緊溜走,臨淵在她身後咬牙切齒。

“薄青染,你給我等著!”

薄青染回頭糗他,“我又不是傻子!”然後溜得更快。

只是背了臨淵,她臉上的笑容卻黯淡下來。一些隱約的不安和愧疚感,讓她覺得心上如有千斤重。

這一晚,他倆仍舊在花架子底下喝了茶乘涼,空中無月,星辰益發璀璨,薄青染和臨淵有一搭無一搭說著話,不多會她倦意上頭,很快便耷拉了眼簾。

安穩了許久的夢中又有熟悉的笛聲響起。

她覺得自己在不斷地追趕著什麽,前方的人背影十分熟悉,他的腳步太快,她一直在努力跟上,她都快要拽到他的衣袖,可到頭時又差了幾步。她焦急不已,突然間,畫面一換,變作她在房裏,有人站在她背後,握了她的手一筆一筆寫著字,那字跡似鐵畫銀鉤,瞧起來頗有幾分眼熟。她費力地回過頭去,卻只見一張模糊臉龐,同往日一樣,看不真切。她伸手想撥開那遮擋視線的迷霧,笛聲陡然停歇,那迷霧也隨之散去,出現在面前的,居然是華陵的臉龐。

她心頭抽痛,呼吸一下子困難起來,四周的溫度再度升高,她掙紮著想要去從夢中逃脫,可華陵卻伸手拽住了她,不讓她逃離。她越是躲,那種窒息一般的感覺就越強烈,猶如滅頂……

“青染,青染!”

有熟悉的聲音在不斷叫著她,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不斷搖晃著,她費力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,只見滿空的星辰之下,臨淵一臉焦急。

“我又做噩夢了?”

她全身僵得厲害,動動手指,也木得沒有什麽知覺。

臨淵點點頭,神色緊張。

她在臨淵的攙扶下半坐起身,視線往身下一掃,這一看,她頓時楞住。

她躺的那張藤椅上,有著明顯的火燒過的痕跡。睡夢中有火焰從身上溢出,這是第二次。第一次她自己也被火灼傷,這一次,顯然是臨淵施法護住了她。

她想起華陵說過的話--“涅磐之前,你會有七次小劫一次大難。”

她的手指死死摳著身下藤椅,望著臨淵道:“臨淵,我的涅磐之劫,只怕沒多久了。”

臨淵看著她,沒有說話,臉上連笑意也沒有。

她猶豫了下,緩緩道:“臨淵,你說……我會不會死?就像我父親一樣,在涅磐中化為灰燼……”

肩膀上突然一緊,臨淵死死扳住她雙肩。他手上力道很大,眼中顏色沈濃,淹沒了太多的情緒。臨淵突然一把將她壓在懷中,她看不見他面上表情,只聽他聲音中帶有怒氣,“胡說什麽,有我在,你怎麽會有事!”

薄青染在他懷中險些透不過起來。

這一刻,她有些依戀這個懷抱。

如果說,她不懼怕涅磐之劫,不懼怕死亡,那是明顯的假話。她記得幼時,有著通天神力的父親也在三千業火中化為灰燼,她害怕步父親的後塵。她在華陵和莫沅芷面前始終強撐了一口氣,假裝毫不在乎,可在心底,她卻實實在在是害怕的。

臨淵懷抱中的暖意,令她心裏這種害怕的感覺更加強烈,她微微發起抖來。臨淵將她抱得更緊,他仿佛想借這種擁抱,給予她支撐的力量。

“青染,你可是我家的小狗腿,你要是出了事,我多沒面子?”

“所以,我不會讓你出事的。”

薄青染聽他的話聲聲入耳,一句一句,她死死咬著嘴唇,想將心底那些翻騰的懼意強壓制住。

可那種來自心底的戰栗卻掩藏不住。

她只能靠在臨淵懷裏,借著那股暖意支撐,才能讓自己不軟下去。

第二日,天方明,薄青染便聽屋外一聲悶響。

她慌忙起身,推門出去,只見一道青色蛇影化了煙霧散去。臨淵立在院中,手上拿著一張藍色書箋。

她走上前,“燁鈴有消息傳來?”

臨淵指間一點亮光跳躍,那藍色書箋轉眼化成灰燼。

她奇怪道,“怎麽燒掉了?燁鈴說了什麽?”

臨淵回過身來,面色如常,“沒什麽重要的東西。只說冉淮已經離開妖界,而白澤最近動作頻頻,一再滋擾仙界,仙界派重兵鎮守雲霧山。”

聽聞冉淮安然離開,薄青染心中放心了些,可聽到後面,她卻不禁皺眉,問臨淵道:“你不打算回去看看,這樣好嗎?”

妖界無主多年,雖有四長老代為管轄,但妖界各族多各自為政,白澤初繼王位,便動手滋擾仙界,大概是想要趁機立威。這個妖界新主,明顯是野心勃勃的一類。華陵此時應當正在雲霧山坐鎮,臨淵身為天界皇子,卻在這關頭逗留凡間,必定會惹眾神非議。

薄青染的擔心,臨淵並沒有放在心上,他無所謂地笑笑,“仙妖之間的紛爭,有我沒我,差別並不大。不過現在這個地方,我們暫時不能呆了。青染,我想了一陣,你涅磐之劫越來越近,咱們不如去蓬萊走一趟。”

薄青染不解,“蓬萊?不是冉淮的師門,去那裏做什麽?”

蓬萊之主雲澤神君神力非凡,手中也有不少寶貝,或許對她渡劫有利,可他和天帝一貫不對盤,臨淵過去,雲澤神君還不一定會賣臨淵的面子。

臨淵並不在意,只道:“去了再說。”

他們說話間,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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